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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处所--北京九朝会“关注城市”城市沙龙

导读:心灵的处所——2009年8月24日北京九朝会“关注城市”城市沙龙  奘师:  用迷信的讲还是用科学的讲?中国有句俗话:“天下名山僧占多,”还有一句话,“天下好话佛说尽。”好话佛说尽是说任何一个角度都能立住脚。所以,哲学上是立住脚,你攻不破。从科学实证上呢,它即使不能证真,但也无法证伪。到底佛提出的三千大千世界,宇宙微尘微尘宇宙,其大无外其小无内,空间时间的距离这些,它都给你打破了。你无法证明这是真...

  心灵的处所

  ——2009年8月24日北京九朝会“关注城市”城市沙龙

  奘师:

  用迷信的讲还是用科学的讲?中国有句俗话:“天下名山僧占多,”还有一句话,“天下好话佛说尽。”好话佛说尽是说任何一个角度都能立住脚。所以,哲学上是立住脚,你攻不破。从科学实证上呢,它即使不能证真,但也无法证伪。到底佛提出的三千大千世界,宇宙微尘微尘宇宙,其大无外其小无内,空间时间的距离这些,它都给你打破了。你无法证明这是真的。但是你起码从科学实证上推不翻它是假的。那从“天下名山僧占多”这个角度呢,这个并不是佛说的,应该是典型的佛教被中国文化改造后本土化之后产生的。在印度这个地方,印度我去了3次,5月份刚刚又回来,所有的佛寺都没有中国这样讲究,和自然环境协调,也不太讲究建筑。因为整个原来印度的,释迦牟尼时代所谓经舍的和修行处很简陋:两棵树就是。因为森林里也没有厨房,早晨就托钵乞食。没有厨房,不起火,人家给什么吃什么。他住的地方离村庄比较近。不在村庄内,但是离开村庄也不能太远,走路大概30分钟到达村庄,否则他的劳动强度过高的话,过午不食做不到的。所以在印度本土佛教反而没有发展这样一套完整的寺庙建筑与僧人的起居在一起,但是在进中国之后,寺庙和僧人的日常修行生活,日常起居整个儿跟名山大川融为一体。融入一体呢,主动与被动。主动的呢,是太舒服。被动的呢,是一开始佛教传到中国来,必须接受受中华文化王权的改造,不接受这样的改造,无法在中华扎根。所以,首先第一个寺就是洛阳白马寺。白马寺所在的地方当年是汉明帝读书修闲的地方。他请了摄摩腾和竺法兰两个译经的法师过来。他们想捍卫佛教僧侣传统的托体乞食、居无定所、形如乞丐那种生活方式。但是遭到了皇帝为代表的彻底的坚决的反对:我们把你请来,请你做翻译经典的老师讲授智慧的老师,结果你们却居无定所,到街上去要饭,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不接纳。妥协的结果,也不住在汉明帝给指派的鸿胪寺,鸿胪寺相当于现在的两个部门的合称,就是外交部和教务部的合并。那没办法。皇帝把自己看书的地方给你们。离开人群又不远,但是跟真正的热闹呢又有一点点距离。这样,白马寺成为中华第一寺。从此之后,慢慢的变成这样僧人修行的地方。这是一个本土化的过程。并不是一上来在印度就如此。那接下来呢,既然被动上来变成主动的了,就不一样了。一旦主动了,这个在皇帝的手下,佛教得到了极大的推崇之后,名山大川都迅速沦为佛教的阵地。是的,是这样子。所以今天我们因果报应,今天我们整个儿的寺庙几乎都给风景区卡着脖子,当年我们那样子侵占,今天被人家侵占。三百年风水轮流转嘛。所以,那个时候,皇家也好达官也好,他一旦支持了,就把周边的土地也送给他。寺庙本身的生活方式跟印度完全不一样。首先是固定定居了,然后有厨房了,然后有土地了。有土地了,当家的方丈和值事的僧人都不再是一个草根的民间的、倡导众生平等的游方的和尚,而是一个地主似的,那整个佛教的修行方式也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尤其南北朝时期,佛教得到了彻底本土化,因为梁武帝的推崇,因为宋齐梁陈4代都推崇佛教,包括黄河以北的北魏东魏拓跋氏,都推崇。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整个江南江北都占据了最好的。那是大规模的普及,收编了一些好的景致。因为那个时候,不要说别的,就拿喝茶来讲,现在“柴米油盐酱醋茶”,茶排了第七位。在那个时代,寻常的百姓家喝不起茶,茶的包装方式,泡茶的方式,煮茶的方式,只有皇帝亲友之间,有条件的才行。那寺庙就有条件,因为寺庙比一般大户人家还大,土地多,还免税,两个嘛,一个是不用服兵役,一个是缴各种税收。因为定居,因为他有了土地,根本性的解决了僧人不再向社会要财富,自己的土地解决了僧人自身的滋养问题,这就是所有的上层建筑、精神离不开物质。在佛教得到体现。因为僧人拥有了土地,不需要供养。有了这些他可以把寺庙建得越来越奢华,越来越完备,越来越适合看适合用。但是今天,把我们真正搁在五台山佛光寺,唐代的大庙里去住,我觉得搁个画皮似的,一定是那个感觉。越来越中看,跟今天就不一样。一点都不实用,没有洗手间、(没有)防火措施,冬天没有取暖,所以,冬天-30℃,他这边冷。所以,一不方便,二还是不方便,三还是不方便。好看,当个观光客,对它顶礼膜拜,膜拜3分钟赶紧走人。

  那么今天,寺庙的建筑尽管仍然越来越开放。从2000年以后,政府以及社会大众对佛教的态度是越来越开放,也建了很多新的寺庙。但所有寺庙都经不起敲打,它仍然照搬照抄了过去这些东西,但过去是解决了自身最根本的生存问题,人的身心环境。但是因为这样子,符合了宽房大院小房间,所以,寺庙的格局跟皇宫的布局是不一样的。你看(外观)大的格局是一样的,但实际上进去,小的格局是不一样的。僧人要打坐,跟皇帝不一样。皇帝要处理政务,所以文件多,太太妃子也多,孩子们也多。但是僧人是不这样的。僧人要休息。所以,整个内部设施不一样。一进去,感觉安定。那透过这种方式,日本的遣唐僧、韩国的遣唐僧,他们在中国学习,回到日本回到韩国去,又把这种东西变成一种园林景观融为一体的。你比如说,他搞一个花道和香道,对环境的独特的要求非常的在意。但是那个在意,源出自寺庙。那各位也到了很多地方去,确确实实,到了一个幽静的小庙,你可以在那里发思古之幽怀,也可以无所事事的发呆,也可以,像在我这小破庙,可以关注点不在蚊子身上,关注点不在有没有洗手间上,关注点在心安上。但是,上来就心安,我相信没有几个人有那样的心的力量,就是内心的力量。你把这搁在煤堆上,搁在周边是屠宰场,很难静。一开始,心力还不够强的时候,有这么一个特定的环境,我们就叫做道场。很容易心灵平静。我的意思是,佛教讲性空缘起,缘起性空。缘起,外在环境对内在身心的制约和影响,它是良性的。但是呢,一旦这个地方,被人……,很好的美好环境,可能因为一个僧人或教职人员的一两句话,让你对这个教产生了不好的感觉,这也是非常的可怕。像我们在天安门广场,看到两个人在打架,打架是人生常态,对吧?但是看到两个和尚,或者一个和尚跟一个游客在打架,我们一定会以为是和尚的问题。不管我们信不信,因为我们观念里边,和尚应该慈眉善目,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个体了,他是大众的符号。也就是心灵平静的,不喜不怒的,打了左脸给右脸的一个形象。

  沙龙人员:

  听您讲,我倒觉得,当我们的僧侣越来越多有非常奢华的环境,但是离佛法越来越远,是不是?(奘师:嗯,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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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晓光:

  我说当下真实的想法。我跟老婆说了要买套小房子,做书房和茶室。不要违背规律,只要自然是规律。语言曲解了佛,但没语言不行。

  奘师:

  实际上刚才晓光说的我特别认同。所以,禅宗才叫“教外别传,不立文字。”语言和文字只会让人歪曲了佛的本意,那建筑更是,建筑歪曲了生活活着的本意。可能你们所有搞建设的大学教授不接受。

  王超:

  那个美国的前副总统戈尔一直在宣传环保,(奘师:最后的危机。)最后被记者怎么知道事实的?算了算他家的用电量,不得了。

  明奘:

  这个我也有反义。如果一定让他每餐就花3块钱,一天的三餐花9块钱,再用电量10块钱,一天一百元钱,他才叫做慈善,那这样的慈善没意义。戈尔毕竟是前副总统,佛教讲“法住法位”,总统就是要有根基。你教授就是应该享受国家津贴,就是有代步车,对不对?你们都乘公交车来,坐牛车来,这个平等怎么体现?体现不出平等。所以,“法住法位,世间相常住。”佛法之所以能够永远的跟任何时代去缘起,就是因为它不否认人类文明所有正向努力和积极的进取。所谓“正向努力”,叫精进,就是这样子。那佛教要解决的问题,是所有在追求生命美好的过程中的副产品,是不想要的。它解决的是这个问题。也就是,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来阐述,佛教把“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叫八苦交煎。它不是解决生老病死自然法则是否存在合理以及是否该消亡的问题。佛教是解决了面对生老病死这种不圆满的自然存在,或者是有上帝创造,或者是无神创造,或者是“法尔如是”的自然法则,解决的是生命如何跟它去相应的问题。这才是佛教的最大价值所在,它不是改变自然现象,也不是创造自然规律,更不是消弭人为的,弄得粉饰太平,没有,不是。是告诉你所有,法尔如是的也好,有神创造的也好,一神独霸也好,多神共尊也好,所有这些现象都是有个最大公约数,就是刚才你说的:诸行无常,诸法无我,缘起性空。三个自然法则。非创造,非因非缘。你不能说是主观的,也不能说非主观的。主观是因为我们认识到,说非主观是因为你不认识到,这个也是存在的。你说是由上帝创造,那么上帝没有被人类认识之前,这些现象也在,这些规则也在。所以它这样一个状态。那佛教最大的特色就是,改变我们面对衣食住行生老病死,我们如何调整我们认知的局限。用最新的术语,就是如何提升自己残缺的、不完满的认知局限,使我们的心灵更圆满。所以严格来说,如果拿宗教来说,说佛教是宗教,这等于是对佛教的歪曲。是彻头彻尾的歪曲。所以佛教不可能以一部经一本论,一个咒语一声阿弥陀佛,一个剑路一个和尚就打遍天下无敌手,像《圣经》、《可兰经》那样,不可能。因为佛陀他从来没有说,我是个教主,我是个神灵,我是个神圣。佛陀说,我跟你一样。内心不安,找了很多大师。大师也教了,这个方法也试验了。所以,我放下了。所以我寻找到了不是创造以了。是我寻找到了让生命醒过来的这条道路,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认识到这条规则,运用这条规则。仅此而已。佛是一个醒过来的人。那醒过来的人,佛陀他的生活方式是最方便。比如说,所有的建筑也好,艺术也好,车辆也好,火箭也好,这个核物理也好,当量裂变也好,都是人创造出来的。人创造出来,到底是身体上的还是想要创造这颗心,先有这颗心呢?是谁指挥谁?身体指挥心灵还是心灵指挥身体?一定是想要创造这个的心第一位。所有的这一切:房子、马路、飞机、宇宙飞船、所有的人类能够想出来造出来的东西,都是心的创造物。因为我们的“心”越来越把自己贴在你心的创造物上。所以我们的创造物越多,满足我们那个快乐的当下越难。但是失去越容易。就是我们得到的越来越难,失去的越来越容易。因此我们房子越大心灵越不安,我们走遍了全球上喜马拉雅山,肯定王石的下一个目标一定是上月球,这是一个心灵模式的发展。它(心)越向外寻求,就越背道而驰。越向外寻求,越跟心灵的距离越远。心所拥有的外在附著物越多,那这个心就更加不安。你以为你是上帝,以为是你所创造了一切,全部的操控。但是诸法无我,根本就没有实实在在的主宰和“我”。你非要打上这个“我”,不可能的。因此你有一套房子,30平米,开心的不得了。你只有一辆三轮车,早上卖了10捆白菜,到晚上喝二两小酒一根火腿,你幸福得自在得不得了。但是你有10辆三轮车,你开始怎么管理?一个人拉,你拉不动。雇人,就拉得动,你就开始“心”的分割。所以,现在社会不是物质不够,现在社会是物质太灿烂太奢华,而能够简。所以,老子说“吾有三宝,曰勤,曰简,曰不敢为天下先。”简,简的意思回来原初的本来的那种状态,是最自然的状态。那个才是让心灵更安的。所以,房子大小,并不是快乐的指标。那才是让心灵安的。最关键的是我们能不能回到原点,让心灵就在心灵上安家。心灵能在心灵上安家了,就是禅宗说的,“青青翠竹,无非般若。郁郁黄花,皆是妙谛。”也像苏东坡说的,“溪声尽是广长舌,山色无非清静身。”哪里都是道,哪里都对。你拥有再多,也不挂碍于心。你没有所牵挂物,你也无挂碍于心。就是,让心灵不要役化为物的奴隶。所以,心灵的处所才是我们生命中的。因此,你追求的多少创造物,财富、权利、地位、荣誉、金钱、物质,所有这些都是遵从无常的生灭的变化的无我的,被别人所控。而那个所主宰的别人,仍然是变化的无常的被主宰的。推来推去,从逻辑上,推到了没有第一因。所有的一切,都是互相的、无常的、变化的、互不主宰的。这就是一切存在的、发生的现象,掌握了心灵就安了。跟你有没有房子,关系不大。所以我经常羡慕那些睡在桥底下的乞丐,好幸福好幸福,没有钥匙。他没有家,所以不用管钥匙。2004年我有一次,苏杭二州,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东走西走。到了一个很知名的老寺庙的老方丈,我吃了一顿早餐,再也不敢我就跑掉了。80多岁的老和尚,钥匙这么大一串,可能有50把,他对我照顾越好我越内心不安。那么大年岁一老人家,五十多把钥匙,找出一把来给我,把房门打开,再给我点蚊香,我于心不忍。所以现在我反省一下,我很痛苦,也有好多钥匙。但是我几乎是不带。我也挺痛苦的但是也挺快乐。庙很多,但回到庙里经常忘了带钥匙,给我拿钥匙的人又不在,我住酒店,已经很多次这样的事情。这也挺开心的,挺开心的。

  所以,像这样的一个沙龙啊,关注城市也好。那我后天要到上海去。给上海做房地产的,给他们做一系列的讲座。希望他们每个小区出来的,都给我一个空间,类似这样的,禅修、喝茶、放松的地方。所以,后天是第一个。最舒服的地方,搞一个地方来。建一个小区给我一块地方。我不一定去,一年我去一次。因为佛法它要揭示的、要解决的不是信仰问题,不是是否吃素,光头变成和尚、是否独身的问题,佛法要解决的是所有的生命是否安住在生命本来的状态。安住了,佛你叫它狗屎,它也是最好的。你不安住,你把佛叫他神圣叫他神灵叫他上帝,所有美好的词儿给他,你还是痛苦。所以佛是超越一切的。那佛法真正就是超越一切对立、束缚、分别之后,安住在本来应该的状态。它是什么样子。世间相常住,是法住法位。这个法,一切存在都是合理。实际上真正的佛法,纯粹智慧层面的佛法,是赤裸裸的直指人心,没有任何外在的,所谓的建筑也好,衣服也好,头发也好,一切跟佛法毫不相干。有个代表人物,就是鲁智深,“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赤条条,是我们生命的本来的来处。所以刚才谁说的,几件事不能决定。父母不能决定,上帝让我们来或者菩萨让我们来,那都是一说。关键是我们不能作主。来去是生命的现象。我们从娘胎来出生,到去,回归于尘土,叫去。这是生命从生到死的现象。来去的态度,应该是无牵挂。为什么要无牵挂?因为我们本来就赤条条。所以,《水浒传》里这一百零八将,只有这个算禅者,算一个真正的超越个人恩怨没有对错,超越了所有自我。但是有这样悟性的人,可以说,凤毛麟角,很少很少。因为它直接告诉你生命就这么残忍。“赤条条来去没有牵挂。”你没有任何的依赖。父母不能依赖,夫妻不能依赖,子女、事业、权力、……,没有任何可以让你长久的永恒的依赖。但是生命确确实实很苦恼。不是痛苦的苦,是很烦恼很苦恼。那如何化解这个烦恼和苦恼呢?所以对于芸芸众生就需要麻醉。所以,马克思看得太透了:宗教就是劳苦大众、芸芸众生的麻醉剂鸦片。宗教就是干这件事儿。它不是贬义词,当然也不是褒义词,它只是个陈述词。如实陈述,宗教就是麻醉活着的神经的。那建筑是个方面,仪式是个方面、服饰还是个方面。搞了一套比神圣还神圣的繁琐的仪轨,本来这件事儿没什么,它就像有神灵一样,心安起码十天。所以,印度人不在乎这个。因此,佛教到了公元1312年,被伊斯兰教一把火烧了,佛教在印度彻底消亡,没有一个承载它的主体建筑。但是中国,经过了三武一宗,北魏武帝、北周武帝、唐武宗,三武一宗灭佛,经过文化大革命,经过新青年,经过洋务运动废寺兴学,再到彻底的毁灭性的铲除性的横扫一切牛鬼蛇神,都作为牛鬼蛇神铲除掉了,但是因为建筑在,雨后春笋又起来了。所以,功过是非没办法说。“缘起”两个字,最好的解决。因为这一段时间需要佛教出来了,所以佛教雨后春笋建起来了。但是,把我们辛辛苦苦的血汗钱,全都搞在了那些建筑上,奢华中去了。然后,被塔利班一炸,得不偿失,是吧?所以,有时候太违背自然法则。有生必有灭。月阴就必有月晴。圆了有缺,这是个常态。接受了就很好了。

  主持人: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举手发言。

  陈炜:

  有一次,也是缘分到了也算没到。我参加过一次福建专修内观的。(奘师:南禅寺。)10日的禁语,(奘师:九天半。)中间被我给逃出来了,在那种环境里边,完全往内观的时候,我的理解,为什么现在环境里对权、情、利似乎很容易得到,似乎看上去特别强大。你得到以后,也有力量去追,而往内看很恐怖。这种恐怖是很真实的。我很困惑。宗教追求的是法喜,是种很强烈的喜悦。但是我从来没有体验到,也许你在静坐或者看书的时候能感受的到,我想起一部电影《骇客帝国》,很真实的描写:真实的世界和虚假的世界很真实的描述场景,真实的世界让你拿两个药丸,一个蓝药丸一个红药丸。后来他选择了一个要去看真实的世界。……其实我执去掉的时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它带给你的快乐却是那么的真实。我们说出世也好入世也好,那种心态很难历练出来,当你追求的那个东西没看到过,是描述出来的。那种法喜也好快乐也好,都没有看到,都是描述出来的。那我怎么能舍弃这种真实而去追求那个呢?心不定。

  奘师:

  其实你的问题,去年我和石康,就那个《奋斗》的作者,我俩5个小时在朝阳寺。大概4个半小时在听他说,大概有几分钟是听我说,另外是别人插话。他十几年前可以一坐9个小时不动。也是跟厦门的一个和尚。当时厦门的这个法师教他禅修,自己没有实证到那个境界,把自己信仰的以及用理性说服这个信仰是千真万确的,把这个当成最高的跟石康说。那石康身体力行,实践去检验,发现不对。所以,这个时候很难很难再接受任何的,哪怕是真实的,在那个层面上不会再进入,所以很痛苦。第二次,好像是前年的正月二十三日,在天安门旁边的画廊我们又见面了。又说了三个小时。又见到他,听他说2个半小时,我大概说十来分钟,还是一样。他就沉浸在里面出不来,你说让他全放下他也放不下,你说让他深入呢,我后天晚上8点在上海讲《楞严经》,《楞严经》里边形容这种境界叫什么?“欲上无路,欲退无门”。卡在这个状态。这个时候如果他真跟我来学禅,一棒子打懵,睡个3天起来再说。现在是当朋友当哥们儿,聊天。但真正要学禅,要先一棒子打懵,放下才是。

  那你去的内观呢,也是一个向外求容易,因为外都是物。所有的,权利地位荣誉金钱物质,这些东西都可以被物化被量化,所以是容易的。但向内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所以《西游记》里边陷空山无底洞。那个老鼠就是我们心内的老鼠,那可不是偷了佛前的油灯,成精的耗子精。它是真正的内心的。内心是个无底洞。陷空山,塌陷的陷,无底洞,我们都在里边,实际上没有安住,很可怕。逃跑嘛,一般是第3天半和第4天,(答:第三天。)因为那课程是我引进的。98年我引进的,很清楚。02年之前每次课的学生都是我亲自招的,后来02年在温州因为申报手续出了点问题,所以才搬到福建,弟子办。以前我在全国各地办。因为第3天开始,是修Vipassana,关起门来打狗,但这个狗根本就不进门。这个方法论,所以,他们拍了1994年印度最大的监狱,新德里的提哈监狱,犯人1万多人,警察和犯人一起来修内观,所以也叫牢观,就是监牢的牢。犯人谁都不准逃,那叫痛苦。宁可被人挨鞭子,你也不想去内观。腿痛不是根本问题,腰酸这些地方都不是问题。关键是内心你无法形容,有多少支箭在那里钩着你往外走。这是个业习,习气的力量让你这样。这个时候是最痛苦的。但是,一旦过下来了,向内观。那个加缪的小说《西西弗斯的神话》,源自于希腊神话。普罗米休斯推石头上山。推到山顶上,那个大圆石骨碌碌滚下来。惩罚,推石上山。结果有一天推到大山上的时候,他不往前,他转过身来,用背靠着那石头,诅咒消失。所以西方的存在主义很接近禅宗的思维方式,“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回头就是岸,尽管你还没到达岸,但是有第一步。有了你回头,当下就是。所以一本书很畅销《当下的力量》。你当了这次逃兵,下次很难了,至少要有2个推荐人才能参加。因为这课程是我引进的,98年谈判,很费劲,他们很固执,属于葛印卡一系的,最后因为印度做导弹实验,所以不给签证,最后请的加州的。我就是从02年8月后脱手的。但这个课程非常有效,现在你要提前3个月报名还报不上。现在我又开始把动中禅引进了,但动中禅的管理体系没的它这么严格。他这课程1966年在孟买办第一期,第一期课程12人。现在在全球超过60家的Vipassana,内观禅修.总部在孟买,很大的禅修中心,设计的非常好,真的是适合人禅修。(这九天的禅修下来,效果怎么样?)因人而异。有些人真的洗心革面,就变了。但是也有些人从此不敢进入佛门一步。

  主持人:朝阳寺现在动中禅办得怎么样?

  奘师:

  没弄的那么细,因为环境不允许。它对自然环境的要求非常严,进去前把手机电脑都给没收了,也不能阅读,不能写,真正做到就是一个人坐在自我指导上,让你去体验。宗教仪式也全部取消。最难的是佛教徒,可麻烦了。但相反社会人士来参与很快就接受,尤其是有西方背景的人,到西方学习过的,他遵守契约,他会做到。但已经念佛或持咒的佛教徒就很难接受,他首先会去比较:这个东西是佛法吗?他比较怀疑,怀疑斗争斗争到七、八天了,课程已经结束了。他痛哭流涕。

  02年之前,每次课前我都要拿出大量的时间来公开介绍课程是什么东西,课程结束,我要跟大家讲解,回去之后怎么办。石家庄的香港的几个地方,我经常过去跟他们一起朋,给他们点信心。这课程蛮好的,叫justthought,仅仅观察,向内观察,用一颗平静的平常的平等的心,来观察你的心念的起伏。但是心念你抓不到,但透过呼吸你能感觉到,所以观察呼吸。并且对坐姿不要求,不一定非要双盘单盘。我自己在课程我都会搞一个,给他搞一个沙发,坐得舒服一点。首先是舒服。有些地方的法师很法西斯,难得体验一次,很不舒服。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关系是,你付出痛苦必然收获痛苦。首先不开心了,去坐,他不可能跟法相应。一定是欢喜的接受才可。所以,“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佛法如此,禅也如此。但是目前的佛教有些问题,目前的佛教有点法西斯,有很多局限性。但佛和禅是开放中的开放,包容中的包容。

  沙龙人员:

  您作为八个寺院的CEO,应该也有很多烦恼。您怎么看待这些烦恼?解决这些烦恼?

  奘师:

  我昨天回来,堵车堵了三次。呼和浩特3点讲完座就下来开车就往回走,睡了一觉,一起来才离开高速还不到40分钟,堵车,堵了1个多小时。到了河北和北京交界,啊,堵得简直是根本动不了。我睡觉已经半夜2点了,5点我就起来。结果一上我的博客。四天没上了嘛。有个人给我留言,说“8月21日明奘你在朝阳寺吗?有个和尚一边打着手机一边在大骂游客,这样的人不配做和尚。”我当时有感而发:谁才配做和尚?我们一般倡导说,佛教是人本的人生的人间的。那既然是人本的,和尚是人做的,对吧?既然是人间的,那吃喝拉撒睡都要面对。既然是人生的,那生老病死烦恼现象他应该样样俱全,才有特色。不管他信仰不信仰,先,又要要求没有神圣化神秘化神学化,又要要求他是个人,又要要求他是个圣贤的人没有任何烦恼,对所有人无论如何都慈眉善目,所以这个社会是疯狂的社会。提这些要求是个疯狂的要求,一点都没有理性。我提出这个观点,让大家拍砖头扔牛粪的都来,送鲜花的送鲜花。到底谁配作和尚?每个人从骨子来讲都不配做和尚。因为真正的和尚是圣贤的,但每个人内在需求里都需要做和尚。这才是理性的定位。不是说做了和尚就是圣贤了,他一定有人间的人本的人生的种种烦恼。当然我好一点。

  问:那解决方法呢?

  奘师:

  怎么解决?咱8月1日在黄山的活动没举行,实际上根本的原因我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没办法。不但我没有问题,我还要做给下面的人,跟他们说,“一定要将娱乐进行到底的精神。”观法如化,以道自娱嘛。所有的法、存在现象都叫法。观法如化,变化的化,生化反应的化,化烦恼为菩提、化腐朽为神奇的化。观法如化,以道自娱。哪个道呢,就是这些让你安心的方法。就是心灵,在心上安住,心不要在心的附著物上安住。所有的附著物,首先从人间的这个角度,权利地位财富荣誉感情全是排他性,我是第一,你就必须得第二。排他性。所以不要在心的附著物上安住。在心的本身上建立起无所依的快乐。不再依赖任何外在的条件建立起来。就真正的,像儒家的“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可以这样子。否则的话,整天拘泥于那些对错是非,那个麻烦死了。所以我一边跟讨债的讨价还价,我一边下象棋,一边还可以写一首诗出来。这个地方为什么我记得?因为4月3日我才在社会主义学院毕业。一边在那儿上课,我一边在写文章呢。我很娱乐,首先让自己娱乐,我热衷于开车。昨天人家车超我:呀,我同意了吗,没请示没汇报就超我。”看看他是谁,娱乐一下。否则怎么着,你要那么烦恼,想想看,一天两地愁,三江四海恨。不共戴天之愁,完了!人和人没法相处。就像冬天的雪夜一样,朦朦胧胧的白茫茫很干净很舒服就完了。一定要抓住对错是非,朋友做不了朋友,夫妻做不了夫妻,父子做不了父子。一定要模糊模糊模糊,所以,我把《心经》最后的字:摩诃摩诃摩诃波罗密,模糊模糊最后就是大智慧。这是我最新阐述。被我师父听到了,又该骂我了。

  沙龙人员:

  大师你说的是一面。但另一面现实的世俗这个世界里。像你欠人家20万元钱,你就得给人家20万。

  奘师:

  我哪里是20万啊,20万是一小笔而已。朝阳寺欠景区是1300万。天天跟我讨,我没有逃,该解决的也解决了,但是解决不了的也没招,挨着。(如果你不是个庙,是个公司单位的话,要起诉你。他现在会起诉你吗?)现在他还不敢起诉我,为什么呢?因为我行动的很到位,猪圈才拉起来,猪还没养。他要想动刀的话,双方都损失。猪被逼急了,还会踢他一脚。所以,叫互相成就。佛教你看,天下好话佛说尽。他不说互相利用,说互相成就。那么我接手他的地盘,我有弘法的空间。他借助我,给村民给景区带来收入,门票。。这是互相成就,还没到那个阶段。所以,现在朝阳寺,我估计还有三年可以享受一下清静。三年后什么样。所以,这是现实问题,倒不是说一味的挨。佛教特别有智慧。实际上从去年6月7日以来,给他带来的收入是原来的5倍还不止。所以从景区也好,村民也好,建了多少东西。他们也看得到。但是人不知足,有了20多万还想赚20万,就麻烦。所以,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个宗教局的直接找我:奘师,就买三百万,三个月就是大师。三个月之后呢,六百万。永远如此。

  沙龙人员:

  昨天在您的博客上看到有一个逍遥仙子,她提出一个问题,就是修了两年了,越修越痛苦。甚至想逃跑。这是什么原因?

  奘师:

  我记得2002年十一在庐山上办庐山禅茶会,我那时候都是自己亲手操刀,我不请任何外来的老师,所有7天讲课禅修都是我自己来,不要任何人。除了后勤的义工,给我负责。有一天晚上烛光晚会,在大殿完全把佛像布一蒙,放松了点上蜡,我就说,把你人生中受伤害最深的或者你伤害最深的东西拿出来,当众来分享一下。结果也是有个大学系主任,他说,我本来人生很快乐很幸福。因为信仰佛教,让我越来越不快乐也不幸福。是的。真正一个理性思考,他会得出这个结论。因为学了五年,所有佛教对他的许诺无一兑现,健康没有健康,快乐没有更快乐,事业没有更赚钱,感情还破裂了。她要来庙里烧香,先生不同意,纷争越来越多。这是佛教根本教义上的歪曲、变化。佛、释迦牟尼当时核心的教义是:有求皆苦四个字。有求皆苦,凡是你追求任何东西。因为你心向外打。那个小说谁看过,一本畅销小说《心是孤独的猎手》。实际眼睛也是孤独的猎手,看到美色都想攀,是吧?耳朵,好的声音来了……都是孤独的猎手。但是向外投射的,绝对不是像风筝一样,你掌握了操控盘就是风筝了。它是个双刃,你丢出去什么,你在内心就钩起什么,带爪的心矛。所以,往外溜的时候你一定勾起了内心的痛苦。那么有求皆苦,但是后来佛教变成有求必应。有求必应这是种伪善,伪的契约。我给你许诺兑现。结果,最后磕了头,一年下来,诵了多少经磕了多少头烧了多少香放了多少生,她想要的东西没兑现。所以她一定会痛苦。所以,不识本心,学法无益。如果不了解自己的心,学什么也没用。那么,怎么样才能了解这颗心?所以了解这颗心的几个下手渠道,明白之后,最后,一旦明白建立起内心的独一不二的这种快乐之后,所有这些佛教仪轨想玩都可以玩,想乌烟瘅气都可以。想不去也可以不去。入出自在。我在一个传统封闭保守的环境下,装模作样做大师我也会。但是不需要的时候,我何必还要装呢?在外人前装,在自己的地盘还要装,不是更累吗?所以,佛教徒出了问题,也就在于市面上的佛教,有求必应的佛教,赌咒发誓,交易式的佛教害人不浅。但是没办法,就朝阳寺下边的天溪庵,当时村里供的是福寿禄三星,还有个文晶星。86平米的地方,那个泥雕塑大概占了60多平米。给人的空间还不到15平米。我把它全都拆了,拆了村民找我麻烦了。前年告到文物局告到消法,最后没办法。这是永乐宫的壁画,二十四诸天。我也一样,把这套东西复制了,做了搁到庙里,都被逼得。我说我这一幅比你三尊泥菩萨还要贵还要值钱还多。他说不行,不是一个泥胎,不占用体积,体量不够大,菩萨是神像。所以被逼着做那一大堆。这是游戏嘛,没办法。所以,对于相对保守的,你只能跟从他一点点,再尽可能的给自己一点点空间。

  主持人:

  我发现,在座的好像还是女同胞多一点。这是否很多宗教的信仰也是女众要多于男众?我不知道是否是一种思维方式的不同,比如说,女同胞们更愿意往内看一些东西呢。男同胞们更愿意往外去做一些事。

  奘师:

  你们的社长主编,上午我俩聊到这个问题。25岁到45岁的男性,正是在能做的时候,他认为什么他都能摆平。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不可一世。所以,在这个年龄段的男士都是。但在这个年龄段的女士,有的有,比例也很低。更多的是做妈妈的。首先,直接面临生命的现象。出生,同时就意味着死亡。做妈妈的,分娩小孩那种痛,直接带来的,有时候。无论深层潜意识,直接就关注到生死。然后,再哺乳这一年。不管承认不承认,这是一个人类的共性。所以,这是整个宗教,不管是佛教。整个宗教,全球马上快70亿人口了,81%是一个宗教信仰人群。没信仰的人群很少。那我们占了10多亿。你想这个比例多大。一个是思维方式,一个是直接面临的生命现象。要考虑这个。八万四千法门形容其多,没有唯一的不变的永恒的,只有佛法。突然一天一个大学校长匍匐在观音菩萨像前痛哭流涕,不关信不信不关他拜不拜,他只是在那里哭得开心,就够了。你要把他上岗上线到,是符合逻辑符合科学,都不符合。那个眼泪和一个七十岁老太太在街头碰到她失散20年孩子的眼泪没有差异,就是开心。没有差异。在那个时候,你没办法衡量眼泪的贵贱是非轻重对错。你再想,一个七十岁的妈妈见到了失散二十年的孩子,一个七十岁的妈妈突然见到了在监狱里放出来的二十岁的孩子,那个痛哭的眼泪还是一样的。没有对错没有是非。所以,在基层的那个人心人性那个层面,是没有对错。它仅仅是个世界。但是因为女性在这个层面上更容易有体验,所以女性信容易解难,男性信难解易。男性,让他信很难。因为感性层面不容易感动他。但是男性的思维方式,决定了,他一旦进入了,他解、行的比女性要深的多。所以还是男性出家多,这是一个思维方式决定的。

  沙龙人员:

  我谈一些现象。我有一些朋友都是35岁左右的。有很多朋友都是外企的高管。他们纷纷出现一些超乎寻常的、非理性的思维。有的人就在靠近山里边,成都哪,西安哪买些房子。完了之后就决定住下来。就是要离开都市。聊的结论就是,古话说“三十而立,”但是大多人确实在三十岁立起来了,有车有房了。孔子说,四十而不惑。反而现在的人都进入了一个四十而惑的状态。为什么?

  奘师:

  释迦牟尼他是一位特别优秀的老师,启发式教育。实际上,他把人分了这三类:先知先觉,后知后觉,不知不觉。先知先觉的目的就是让不知不觉成为后知后觉。然后所有的后知后觉再慢慢的成为先知先觉。从智慧层面来说,小人经过大人的点拨,才成为大人。大人呢,再成为更大的人。那从方法论上,有一本论《大乘起信论》。专门讲本觉和始觉。始本合一,本觉就是我们本来人人都有可能觉悟的那个觉,始觉呢,就是我们开始觉醒到,到底人活着的意义何在呢?最后到合一了。所以,这个阶次还是有的。佛教呢,差不多。从十信位十行位十住位十金刚位,到十地。我推荐大家看这本书,美国心理学家斯特克写的《少有人走的路》,从心理学的角度阐述生命心智成熟的这样一个过程。另外一个魏斯医生写的,通过分析,给他的病人催眠,给他的病人凯瑟琳催眠到了十七、八世,把过去都回忆起来。最后,魏斯他发现,那个更高层的大师不是在跟病人说话,是在教他。教这个老师本身。生命每一个阶段,都是一次又一次的学习的过程。比如说,我容易发脾气,嗔怒别人,怨怼别人,内观,向内观察,一旦明白了我都是100%的因素的时候,这门课就毕业了。所以,很多人还在怨天咒地指爹骂娘的,那他的人生际遇他的命运不会转变,一定不会好。为什么?他还不懂得享受,他不知道这是大自然给他的课程。一旦他学会了,哦,苦难就是最好的老师,苦难就是享受。从中毕业了。再苦再难,别人以为苦难,他自得其乐。就像颜回那样子,对不对?“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这就是他从这方面安贫乐道,他已经毕业了。但是从心灵的突破这个角度入手,明白了,当下就是。不明白了,怎么去描摹也不是。心灵的本体,本来好比就是一个圆球,科学的哲学的技术的努力都是在这个圆球里边,画个多边形。等于,但绝对不是。无限趋近等于它,但绝对不是。所以心灵的领悟力层面,不受区域的制约。所以,释迦牟尼是个很优秀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