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切世俗的现象,我们所遭遇的神奇和难以解释的窘况,已是屡见不鲜。对此,历史上就存在着所谓的科学的解释法,或者以世俗之见所作的解释,与宗教信仰的解释法。本人认为,王菲与方舟子的争论实际上既非历史的首例,想必也不会是世纪终极之争。
本人认为,这种争论是一种无谓之争。就方舟子先生而言,是对信仰的蔑视或者是出于对于科学的迷信而作的捍卫;这种捍卫似乎出于对于科学能够穷尽世界真相的信誓旦旦般的自信;但是,无数事实已经证明,而且必将证明,科学的解释,并非能畅通无阻,或者说也很难保证其所向披靡、胜券在握。我虽然也是理科科班出生,但我深切地了解,科学对于世界的了解和诠释,也仅仅是一种暂时的合理解释,是否真是真理?连大科学家爱因斯坦等辈都深表怀疑,难道我们就不能对科学之外的其他诠释,抱有一种宽容的态度吗?我们不能在科学的旗帜下,实施科学的一言堂。科学的一言堂,与中世纪的哲学成为神学婢女一样,将推动全球的一切文明成果成为科学的婢女!这是现代科学界已经发现的人类可能出现的另类极端。
至于王菲女士的解释,也许是出于自身的信仰,对于信仰的呵护,也许是出于一种对于自身信仰的宗教的崇敬。作为一位宗教学学者,我不认为王菲女士的解释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之处。我们对于许多未知事物,神奇现象的信仰解释,对于人类的身心有利,有何可以厚非的!实际上,包括对于我们自身的身体在内的许多现象,特别是对于信仰和修行所带来的神奇效应,例如佛教修炼者所拥有的拙火、感应、虹花等现象,科学确实无法,至少在目前无法作出解释。难道我们就不能允许有别的解释吗?
另外,正如本人在第二届世界佛教论坛上所发表的论文中所讨论的那样,科学的“真实”与佛教的“真实”,其定义和性质,都不相同,彼此之间有相通处,但其意趣是不同的。科学之意趣在与判定事物的真伪,而宗教的意趣在于揭示人类身心的解脱与否,伦理的意趣在于分辨善恶,而艺术分辨着美丑。我们不能以一种标准去以偏概全。
总之,方先生大可不必对王菲女士的出于信仰心态的解释大动肝火。
王菲女士也不必计较方先生出于维护科学尊严的捍卫语言!实际上虽然说的是一件事,但是两者之间的标准是迥异的,还有必要死死地纠缠吗?